正如许长歌所道,刘骑已搜尽了公主府其他院落,如今十拿九稳地杀到这里,却不料撞破这样一桩宫闱艳事——或者说宫闱丑闻。
许长歌立刻带着惊疑问他:“刘常侍怎么在这里?”仿佛真是春情撞破一般。
永清知趣地伏在他怀里观战,做个怯怯娇娘,羞于见人模样。
“许侍中,这可是秽乱宫闱啊。”刘骑不可思议地瞪着许长歌,都忘了他是来搜查顾预的,“昔日平帝时,侍中宋协就因与宫人私通被斩首弃市,高祖时那与定陶长公主私通的萧太守亦坐诛,你怎么这么糊涂?”
更何况,偷情对象还是蘧皇后的女儿,泼辣蛮横的永清公主。
但被皇帝寄予重望的许长歌有这样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到他手里,刘骑只觉自己的位置更稳当了。
许长歌好言好语:“以巽和常侍的交情,难道常侍不可为巽在陛下面前遮掩一二吗?”
“这……”刘骑面露难色,心中一阵狂喜,“陛下天威,怎能欺君?”
“陛下既未曾问起,常侍何来的欺君之罪?”许长歌言辞诚恳,“巽实在是一时把持不住,并非有心让常侍为难。若常侍肯放我一马,这份人情,巽定牢记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