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警尉翻脸了,攮斥道:“日本宪兵的事儿你想知道?耳朵伸得太长了啦!想活得如作(舒服),该问的问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满洲国警察面前,没理表可讲,警察才是真正狗警察官,是洋狗,拖着尾巴满街走。东闻闻,西瞅瞅,不见油水不松口。叫洋狗,你别美,日本鬼子完了蛋,坚决把你打下水,砸碎狗头和狗腿钱肚脐眼心里清楚,警察怎么看一个残疾猎人,一只蚂蚁,一脚便可碾死你!钱肚脐眼的目光落在周庆喜的一只胳膊上,向昔日的贴炮求救,他们都曾是赵永和猎帮的人,往可伶上说,以期博得同情,说:“周炮,晚上经常有大山牲口来,我这瘸腿吧唧的,没狗不行。”
周庆喜一声不吭。
“谁不知道你尿性(能耐),装软鳖架,坐在地上能撂倒一头狗熊。”
王警尉认为钱肚脐眼装可伶,真正可怜的人不是他这样的,说,“把狗拴好,我牵走。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