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知罪,就该奏朕知道。”李治挥了挥手,又转过脸来问韦思谦道,“司列奏你不治罪犯,可有其事?”
韦思谦这才明白,塾门前李义府那一番话原是早有预谋。他觉得此时只有自己站出来说话,才能平息关于许自然案的种种流言。好在皇上追问,给了他说话的机会。
“启奏陛下!”韦思谦出列,正了正手中的笏板,“许自然践踏民田,意欲以鸣镝惊吓田主,依律当治罪。微臣接到诉讼后,即详阅诉状,亲临侦查,发现其情有二。其一,许大人闻知公子肇事,当即命府役杖击一百,致皮开肉绽,卧榻不起;其二,许相亲往田家致歉,加倍赔偿。因此微臣以为,许大人知过而改,善莫大焉。故而无须免官断狱,面壁思过可矣。”
追着韦思谦的话尾,许敬宗出列道:“韦思谦所言,分明是为许大人掩罪开脱。身为人臣,纵子犯罪,若不严惩,纲纪何在?臣为宰辅,以为不治许大人之罪不能安社稷,定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