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婉莹尖叫一声,站起来缩在墙角。老鼠更兴奋了,拖着尾巴钻到崔婉莹的裙摆下。崔婉莹闭着眼睛尖叫,两只脚跺来跺去。地牢外传来声音,崔婉莹瞬间扑到牢门上。
伴随着飘忽的火光,她看见了她爹崔昭和的脸。
“爹,救我,这地牢里有老鼠!”
“慌什么,老鼠而已。”崔昭和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:“遇到一点小事儿就叽里呱啦乱叫哪里还有半分我尚书府嫡女的样子。难怪王爷不喜欢你,与他的那位前王妃比起来,你真的是一无是处。”
崔婉莹满目失望,用力抓着监牢的门:“爹,您就是这么看女儿的吗?若女儿当真一无是处,你为何要将女儿送到长宁王府?”
“为什么?”崔昭和冷笑一声:“好好在这里待着,国舅爷事成可留你全尸,国舅爷若是不成……”
崔昭和没有说完,崔婉莹便已滑落地上。
纵她再怎么蠢笨不堪也已经明白了父亲话里的意思,父亲需要她时,她是棋子。父亲不需要她时,她是弃子。不,她一直都是弃子。
国舅爷与长宁王府不合已经是明面儿上的事情,连她被赐为侧妃都是国舅爷当街行刺长宁王之后的事情。她原就是作为一个废棋赐给长宁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