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果女儿来了医院,诚治回了家,他们家就会更加脏乱了吧?”听到院长这么说,野崎就笑着说,那个家已经不可能比现在更脏更乱了。
这个时候,我开始思考起诚治走过漫长的雪路,奔赴家中的事情。他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呢?就是为了和富子做爱这一个目的吗?回想起诚治心无旁骛地朝前赶路的身影,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。
“那得好好和诚治交代一下让女儿接替他陪护病人的事情了。”护士长说。院长点头后看向我:“您来说怎么样?”
作为主治医师,我没有拒绝的理由,但我实在提不起劲去做这样的事情。在我沉默不语的时候,野崎又说,根据福利机构的规定,他们会在下个月安排诚治去工作,然后停止发放低保。虽说要工作,但诚治现在已经没法再去从事农业劳动了。诚治向农业协会借了不少钱,土地也因两年没有耕种而变得贫瘠至极,他自己好像也没心思种地。“像他那样健壮结实的男人,即便不做农活,只要有心工作,应该就能有让他干的工作。”对于诚治的就业问题,野崎显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然而,即便有了工作,在沼田那个没有妻子的家里,他和儿子两个人的生活应该依然没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