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玉茹说,不说这个了,说说你自己吧,这么多年难道就没遇上一个看得上的男人?我凄然一笑,轮到为自己悲悯了。我说我现在对男人没兴趣,我只对钱感兴趣。她问是不是还惦着马克。我说肏,就他?要不是讨债,我才懒得提他呢。玉茹沉默了,显然她错误地估计了我,这样也好,免得一提马克她总是神经兮兮。
玉茹忽然说,马克出差了,过几天就能回来。见我诧异,又说她也是下午才打听到,她并没见过马克。
这个夜晚我们其实都没睡着,中间好几次她都把手搭我胸上,我装作熟睡,看她想怎样。一个让男人摧残成这样的女人,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,我在南方就遇到过这种女人。可我等了很久,并没啥事发生,反倒令我失望得更睡不着。她的体香淡淡的,鼻息呼我脸上,我的身体莫名地有了异样,真该死,我诅咒着,忍不住伸手摸她,她的肌肤真是光滑,润泽,富有弹性。
第二天玉茹去了省城,我想了一天,打消了租房的念头。
沙尘暴忽然来了,之前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,狂风席卷着沙尘漫过天际时,我才想起这是北方沙尘最多的季节。这是玉茹从省城回来的第二天,转眼间天幕黑成一片,强烈的沙尘令人无法呼吸。等到五点,还不见佳佳回来,我的心紧起来。玉茹打过电话,让我去接佳佳,我却没当回事。又等了会儿,不敢再等了,一头钻进弥天的风沙里。真正的飞沙走石,风过揭瓦,一浪一浪的沙暴卷得人站不稳脚。大街上已没了行人,只有零星的车辆在缓缓移动。天越发暗下来,十米之外便很模糊。我懊悔极了,要是佳佳真有个事,我这辈子别想再抬起头来。我在十字路口茫然无措地站了会儿,心想还是快点告诉玉茹,刚到楼下,就看见玉茹双臂裹着头从楼道里跑出来,我拉住她,说街上找不到。玉茹尖叫,你没去接她?我赤白着脸,不敢正面回答,玉茹一把拽上我,还等什么,快找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