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毕竟是自已心尖上的人,多少次抱在怀中的身体,既使明知魄灵已换,但还是唤起兰亭心疼,他再一次情难自禁地松了松手,凤眸挑了慌张失措,本能地问,“染儿,疼不疼?”
“染儿?”赵十七禁不住低哑地笑开,那声音带着却带着诡异的哭诉,似笑又似哭,到尾声时,已全然成呜咽,她赤红的双眼几红泌出鲜血,带着几世尖锐的控诉,声音几近从齿缝中挤出,“疼,很疼的,醒来时疼,夜里睡着时也是哭着疼醒,兰亭,求求你,把我赵十七掐死,我赵十七会感激你的,感激你让我彻底解脱!”
看到兰亭脸色倏得苍白如修罗历鬼时,感受他的手缓缓无力甚至在颤抖,看到他的身躯极力挺直,却控不住地微微颤粟着,赵十七笑得花枝乱颤,讥讽戏谑,声调尖而高拨,“原来你不敢呀!你也会怕呀!可怎么办呢,于我赵十七,最痛快的事就是让你也感到害怕!兰亭,我告诉你,这个身子如今在我的身上,你侍候我高兴,我就好吃好睡!要是让我不高兴,我就今日撞破头,明日摔断腿,反正我是彻骨疼过来的人,疼习惯了,不在乎了,一切都麻木了,只要能让你难受,这天下什么痛苦都能承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