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实在太客气了,你看在师姐的面子上,知道我居留在贵府,没有立时将我赶出去,我心里已是十分感激,姑娘心有疑虑,要问问清楚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竟是这样通情达理的一个人,乔玉言心里又放心了两分,脸上便带出了两分温和的笑意,“影卫行事与其他衙门皆不相同,既然你与他们犯上了,只怕事涉重大,还请壮士如实告知。我也实话实说,若是事情太过重大,我也不敢留你在这儿,只怕要安排人手,将你送出去。”
这就是乔玉言心里真实的想法,那日听到乔谓升说的关于影卫的事情之后,她对这个机构心里是有些畏惧的。
能不惹上这样的人,自然不能惹上。
看在拾叶的面子上,她不会去告发,也不会因为担心被连累而直接将人赶出去,但是却不能将这个隐患留在自己家里。
那少年笑着道:“姑娘不用担心,影卫既然没有抓到我,就不会再来抓我了。”
“啊?”
少年也不隐瞒,“其实是关于那个随喜伯,姑娘身居京城,虽是后宅小姐,应当也听说过他的名声。”
乔玉言立刻点头,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张伦?
“此人人面兽心,这些年来借着娴贵妃的势力,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,他的后院更是几乎每隔个三五日便要抬出去一具可怜女子的尸首……”
乔玉言听得心里发堵,她知道那张伦为恶,却并不知他竟禽兽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