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推进手术室,全身麻醉后,就失去了知觉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醒了过来。醒来后,可能麻醉还没消退,我并没感觉到疼痛,只是浑身无力,手脚也使不上劲。我被推进病房,躺在床上,看着滴注的液体,一滴一滴地流向我,我的手有冰凉的感觉,心情也有点无依。过了一会,我感到小腹部,有刺痛的感觉袭上心头。一个孕育中的生命,就那样被我遗弃了,真对不起!我有点内疚,希望“他”的在天之灵,能原谅我的无情。现实有时是残忍的,为了生存,我也只好如此选择。
其他病床边,都有人陪护,就我的空空荡荡。想起阿兰住院时,我们姐妹和她谈笑的情景,有亲人和朋友陪伴,也许能减轻一些病痛吧?我想,女人的身体,除了亲密的男人看到过,还有就是医生了。男人对我的身体充满好奇,而医生给我手术时是无动于衷的。听说有的医院,妇产科也有男医生,那倒有趣,要是我,愿意让男医生为我诊疗,也许相互有神秘感,才会有职业神圣感吧?要是熟视无睹了,可能会失去工作的激情?
吴芳下班后过来陪我,和她一起来的,还有一位同事小珠,平时和我们很谈得来,我不用担心她会说出去。有她们陪我说话,我顿时心里舒服多了。医生说过,休息四五天就能出院,回去还得休息一阵,暂时不能干重体力活。吴芳问:“出院后能上班吗?我们请不了假。”医生说:“那要看她从事什么工作?坐办公室的,当然没问题,要是体力活,还是康复后再上班为好,免得留下后遗症。”吴芳不假思索地说:“要是按摩呢?可以吗?”医生用疑惑的目光扫了我们一眼,说道:“按摩?你们是按摩女?”吴芳说:“是啊,按摩女怎么啦?我们也是自力更生。”医生点点头,说道:“注意休息和营养,不要太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