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底落下一丝薄凉,许久,出声问道:“谢崇,是你侄子?”
背后那人的气息凝滞了一下,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环住她的腰身蹭了蹭,“我从没承认过他。”
那种没脑子的人,根本就不配当他的侄子。
可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那一层关系,却是没法否认的。
傅尧尧睁着眼睛,看着床内侧的那一片纱幔,眼睛有些失神。
“两年前的黑衣人,是你派去的?”好半晌,她才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。
谢延身子一颤,知道傅尧尧问的是当年自己派出去的那批保护他们的人,空气,有些冷凝。
可事到如今,他不可能再继续对她撒谎。
“是。”
“所以,那场山火,你也是知情的?”傅尧尧的声音骤然变冷。
谢延面色一僵,明显感觉到了傅尧尧的愤怒,却又不敢说话,只紧紧抱着她,不愿意松手。
“娘子,当年的那场山火不是我做的,我……”
他该说什么?
说他其实并不知情,所有的一切,都是谢崇一人所为吗?
可是,他其实是知道的,只是当时谢崇手中握着那人的性命,他不得不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