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。
崔宁一把掀了她的帷帽,搂着她:“你今日穿得真花,我差点没认出你来。”
胡霜道:“认不出来活该你见不到我,怎么先前没见着你?”
“我画院的差事被我爹端了,我也不算是什么朝廷命官了,今天是央求了我爹很久才把我弄来的。我哥说待会还有事情,唱戏的开锣我们就得走,他说要栽培我,让我跟着去。把我急死了,我生怕还没见着你,我就要被我哥拖走了。”
胡霜似乎也很不舍:“我……”她似乎想说什么,到底没说,低下了头。
崔宁正好看到她头上那个簪子,有些唏嘘。
胡霜道:“王世那件事是你做的吗?”
崔宁点头,叹了口气,十分沮丧:“是的,你猜得没错,我也没想到我姑母居然这样,我为了掩人耳目,问得很含糊,结果王世说,不光是你母亲,还有许多人,虽然说得有模有样,也不知是不是都是真的。”
胡霜看着他依然有几分天真的眼神,没做声。
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靠了一会儿,突然听见梆子声响,胡霜道:“走吧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