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这在于你对生活的期望有多大。”
“这就叫作生活吗?”
阿申登没有回答。坦普尔顿期待几个月后自己能病愈,可是只要你看他一眼,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康复的可能,他呀,面有死色哩!
“你知道我干了件什么事吗?”坦普尔顿问,“我已经向爱维小姐求爱了,求她跟我结婚。”
阿申登吃了一惊。
“她是怎么回答你的?”
“哎呀,天呀,她说这是她一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可笑的话,说我打这样的主意真蠢。”
“你得承认她说得对。”
“是的,不过她还是打算跟我结婚。”
“简直是疯了。”
“是的,但不管怎样,我们打算请伦诺克斯大夫给我检查检查身体,问问他怎么看这件事。”
冬天终于过去了,群山仍是雪的峰、冰的剑,森然屹立,浩渺相连。村子里融化了的冰雪潺潺流过山涧。低矮的斜坡上白桦树抽出嫩芽。到处充满着春天迷人的气息。阳光显得格外温和。春天的到来使人们生机勃勃,有些人甚至欢呼雀跃。那些只到疗养院过冬的老病号们正盘算着去南方消遣。坦普尔顿和爱维一同去伦诺克斯大夫那里检查,把他俩的想法告诉了他。伦诺克斯大夫给他们做了体检,照过X光,做了各种检测,约定他们某天来看体检结果和医生们的会诊意见。他们要去看结果的那天,阿申登碰见了他们,他们虽然心里焦急不安,但对这件事尽力做出一种满不在乎、泰然自若的样子。伦诺克斯大夫给他们看了体检结果,直言不讳地讲了他们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