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鲍鱼的去向,常厨娘又换了脸色,白着脸向余年道:“夫人,我绝没偷吃,若偷吃一口,叫我下拔舌地狱!”
话说到这份儿上,余年倒是不好轻轻放过,必须得查清到底。
要不然常厨娘头上便得常戴着一顶似有若无的贼帽子,旁人看她的眼神也会是刺向她的一根根刺。
“既如此,咱们就查查到底哪儿出了问题。”余年拿个小凳往灶房门口一坐,搬一张条案横在前面,叫拾来在旁边使炭条把人们说的话都记下来。
“常厨娘,我先来问你!”余年指着常厨娘,“姓名,性别,年纪。”
常厨娘上前一步,昂首挺胸,好像马上要壮烈牺牲:“常三思!女的!今年三十三!”
余年再转头向拾来:“都记好了啊。”
拾来答应着,在手里一沓裁好的白纸上认真记录。
“昨晚你把鲍鱼放进碗柜里时,谁能看见,谁能作证,你放进碗柜以后又做了什么?”
常厨娘道:“满灶房的人都看见啦!就连烧火的都看见了,谁都没看见过这么贵重的吃食,跟看我端着一碗金子似的!”
“放进碗柜以后……”常厨娘顿住了,脸上浮起一片红云,“夫人,一定要说嘛?”
“说!”余年精神一振,示意拾来快记下。
“那以后我就去找任老六喝酒去了。”常厨娘细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