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着实反常,倒是让我一时接不上来。
“夫人见外了。”我说,“夫人乃上皇敬重的长辈,于妾亦然。既是有小人谗言以致误会,妾又岂敢因此错怪夫人?不知那小人是何人,竟如此歹毒,妾定当禀报上皇,将其严惩才是。”
“不过是区区家仆,妾已经惩治,不劳上皇。”她叹口气,道,“仆婢疏于管教,以致惹出这般祸事,亦妾之责也。这些日子,妾多番反省,自觉是终究是人老了,以致精力不济,是非不明。贱躯糊涂,又怎可在太上皇后跟前侍奉?思索再三之下,也只好来向娘子请辞,望娘子成全。”
我明白过来。
这哪里是什么请辞,分明是以退为进,把我架起来。
我的心思转了转,正要说话,突然,外头传来内侍通传的声音,说太上皇驾到。
祝氏愣住。
我也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