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草见格尔吉站着不动,她也不敢动,两人隔着一丈来许的距离,大眼瞪小眼。
萧言锦这时也率众人赶到了,见灯草和格尔吉都站着不动,脑子一激灵,想到了最可怕的事。
陈招不知内情,看到灯草就往前冲,被萧言锦一把拉动,低喝,“别动。”
他的声音低得像堵在喉咙口,有种大祸临头的惶然。陈招莫名觉得害怕,“主帅,王妃她……”
格尔吉原以为灯草不过是跟在肃王身边没名没份的女人,听陈招叫王妃,不由得吃了一惊,肃王不近女色的传闻连漠北人都知道,何时不声不吭成了亲?看他如此着急,想来必是十分宝贝姓蓝的女人。
先是吃惊,后又有点释然,他活不了,肃王妃也一样活不了,这笔账算下来,他不算亏。
段义松也看出一点名堂来,小声说,“主帅,那沙堆有问题。”
萧言锦轻轻吐出两个字,“流沙。”
段义松和其他亲卫均是脸色一变,即使没亲眼见过,也听说过流沙的厉害,只要陷入流沙就是死路一条,更惨的是,连尸骨都找不回来。
“灯草,”萧言锦朝她做手势,“站在那里别动,我想办法拉你过来。”他脱下冑甲,再脱下战袍,平铺在沙面上,吩咐其他人也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