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呈稚眉头一挑,她能有什么助力,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与此同时,宫中御膳房内,孙德才正挥舞着斧头劈柴,托吕二口的面子,他进了御厨成了劈柴的下人,倒不是刻意跟他过不去,而是他只能干这样低等的活计,能安安稳稳的在宫里待着,就已经是上下通融的结局。
抛去了彦卿的外皮,他又成了庶民孙德才,是活在最底层的最讨人嫌的人,况且身无蛮力,劈柴都劈的不尽人意,常常要遭人白眼。
他身上出了汗,不是因为累,而是因为心怀有鬼,他此时身上藏着一包药粉,是张知贤给他的,要他偷偷放在小皇帝的吃食中。
他虽然在御厨房,但是并不能轻易接近饭食,如果是打定主意破釜沉舟,冒险也并非不可以,但他还是害怕,尽管张知贤说出了他心底的不甘与委屈,某一瞬间他也的确动了心,可仍是忐忑至极。
吕二口说过以后会给他更好的安排,他不知道该不该信,因为他之前怀抱着的希望已经快要磨光了,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那一天。
“孙德才,你把这些柴火送进去!”
有管事喊他,语气里仍旧夹杂着不耐,是那种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烦躁,他遵从的扔下斧头,抱起一捆柴火往御厨房而去。
只是在走了没多久以后,他听见后头传来了刻意压低声音的咒骂,“要不是吕大人再三替他说好话,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,什么玩意连柴都劈不好,我看是让长公主给掏空了身子,连个男人样儿都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