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深莫测,浪阔难游。上下无跨虹之长桥,往来乏乏益鸟之轻舟。隔岸只六七椽茅屋,前滩惟四五个沙鸥。人莫道此水呵但如衣带之小小,我则说这江呵却似天堑之悠悠。
正是:
一派长波无尽头,西风卷起浪花浮。
渌江不是寻常水,泻下银河天上流。
纯阳子欲与翟公过于江之西岸,无有船渡,乃显出一个仙术,将一笔管啮为两片,浮于水波上。纯阳子履其一,引翟公亦履其一。此正欲度他而去,翟公心恐,竟不敢履。纯阳子乃笑而济焉。及岸,俄不见。翟公始知其为异人也。
旬日,又来。值翟公外出,有一犬见纯阳子复至,摇首摆尾,不胜欣喜之状。如此者半日。
及翟公回家,一见纯阳子,亦不胜之喜。纯阳子自袖中取出一团肉脯,约有桃实般大,令翟公食之。翟公闻其臭腐之甚,遂掩鼻,谢弗食。纯阳子叹息,说道:“吾吕公也,以丹药一丸食子,汝弗食(下缺)……子。”纯阳子已隐而不见。
陈老乃顿足捶胸,放声大哭,说道:“神仙在此,我竟不晓得,气死我也!”只见那左邻右舍皆来问其缘故。陈老指其鱼曰:“你不曾看这个鱼儿,分明是我剖开的,而今活活的在那里。”那些众人说道:“活鱼的人今在那里?”陈老道:“已变化去了。”言未毕,忽又闻其人歌声宛转清亮,其歌云: